儿媳下葬前,棺材传来婴儿啼哭,掀开棺材一看家人喜极

儿媳下葬前,棺材传来婴儿啼哭,掀开棺材一看家人喜极而泣(上)
她吞咽了几口唾沫,喘着粗气继续说道:“大胆他出事了。他大清早出门,被一只鞋砸到脑门了,一直在胡言乱言,还说要烧掉自己,我让人把他绑起来了。”
“被鞋砸到就是撞鞋,换句话说就是撞邪!”我仔细的琢磨着她的话语,“那快带我去看看!”虽然说这花大胆平日里飞扬跋扈,但是对待花奶奶还是挺好的,我不能见死不救,也不能任由阴间的邪祟来阳间作怪,说着便跟着她前往花大胆家里。
花大胆被粗绳捆绑在门外的柳树下,整个人跟麻花似得,只留出脑袋。他那张脸铁青铁青的,翻着白眼,透露出凶狠,脸上还带着阴笑。
我见事态严重,不能再拖延,便叫花奶奶去准备几样东西,槐木削成的筷子,夹生的米饭,还有坟头的饭碗。
她满脸不解的看着我,有些疑惑,我连忙解释道:“给死人吃的,要救你弟弟用。”她“哦”了一声,慌里慌张的就去准备了。
我也没有闲着,向邻居借来一盆黑狗血,仔仔细细的在捆着花大胆的粗绳上涂抹着,用来暂时的镇压他。这花大胆肯定是烧红棺材的时候,被脏东西上了身,变成如今这副模样。
片刻间,花奶奶便把我要的三样东西拿来了。我让她把夹生米饭盛在沾满泥土的破烂陶瓷碗里,并把槐木筷子插在米饭上。
我又叫乔爷爷找来半袋朱砂,在地上画了个红圆圈,正对着花大胆的方向,留了个一人宽的缺口,圆圈中央摆放着一张木桌和一个小板凳,阴魂饭摆放在木桌上,这叫朱砂牢,准备把花大胆围在中间,让他吃。
“乔爷爷,你待会看我手势,我摇动索阴铃,你就剪开花大胆身上的绳子。”我说着,就拿出一个红色的铃铛,里面空空的没有铁芯。
乔爷爷好奇的盯着它,充满疑惑,“青乌一,这个铃铛没有铁芯,它会响吗?”他质问道,有点不相信我的话。
“乔爷爷!”我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这索阴铃,乃是我青乌家族六大法宝之一,现在人命关天,我岂敢当作儿戏!”说着我就催促他赶紧去剪绳子。
就在他拿起剪刀准备剪开绳子时,我轻轻摇动索阴铃。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摆脱绳子束缚的花大胆,伴随着索阴铃的晃动,慢慢的朝朱砂牢的入口走去。
眼瞅着,花大胆右脚刚迈进去,突然旁边院里的公鸡“咯咯咯”的打起长鸣。这公鸡早不打鸣,晚不打鸣,偏偏在这个时候鸣叫起来。它的啼叫声,惊住了如同行尸走肉的花大胆。
他开始不安分起来,浑身抖动,嘴里不断的往外吐白沫。我手中的索阴铃也失去了作用。无论我怎么摇晃,花大胆就是不听指挥,竟然一步步的离开朱砂牢。
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我迅速咬破右手中指,血慢慢的往外渗出染红了我的整个手指,花大胆看到后,停止了脚步,双眼猩红的朝我走来。
当我快速的跑进朱砂牢里,朝着花大胆用力的挥舞着带血的中指时,他毫不犹豫的从外面缺口处跟了进来。情急之下,我大喊,“乔爷爷,快用朱砂封住缺口。”
在我喊出这句话的时候,顺手将指尖的血液抹到了那碗夹生的米饭里。花大胆冲进来后,没有理睬我,坐在小板凳上,狼吞虎咽的把带血的夹生饭往嘴里猛倒,狂倒几口就吃完了。
他突然停下来,抬起头,嘴唇上沾满鲜红的血,瞪着一双白眼让人头皮发麻,直愣愣的盯着我带血的中指,猛然间朝我扑来,吓得我赶紧跳出朱砂牢。
面目狰狞的他扑了个空,不甘心的挣扎着想要跟着出去,被朱砂抵挡住了。忽然,一阵阵阴风缠绕,呼啦一声,地上的朱砂被刮得四处乱飞,渐渐消失的朱砂牢似乎抵挡不住花大胆的挣脱。
慌乱之中,我口中默念镇魂咒,暴喝一声,“畜生,阳间事自有阳间管,还轮不到你在这撒野!”说完,我又加大力度,使劲的摇晃索阴铃。转眼间,身体僵硬的花大胆慢慢软下来,一头栽在木桌上,不省人事。
猛然间,一只绣着“香”字的红色绣花鞋,鞋边沾满泥土,从他怀中掉落下来。在看到这只鞋子的时候,我们都是大惊失色。花奶奶说,花大胆就是被这只鞋子砸了,才中邪的,看来的确是这只绣花鞋的问题。
它是麻凤香生前最喜欢的鞋子。麻凤香是村里出名的花旦,擅长戏剧,每晚都会在村中央的三棵槐树下吟唱几曲,赢得围观村民的喝彩,她总是穿带“香”字的红色绣花鞋,是人尽皆知的事情。
乔爷爷捡起绣花鞋,捧在手里,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,他的双手明显在发抖。因为绣花鞋的主人是他的好友贺老三的媳妇。他想不明白贺老三为什么要陷害他,情绪激动的难以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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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他不顾我们的劝阻,一意孤行的朝贺老三家赶去。此时,天色已晚,贺家大院站着十几个黑影,它们脸上都带着鬼脸面具,看上去十分诡异。
“乔爷爷,你要当心点!”我跟在他的身后,小心翼翼的提醒道。
他没有理会我,右手举着红色绣花鞋,破口大骂道:“贺老三,你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陷害我,枉我把你当做多年的老友。”他哽咽着,“当年我还救了麻凤香……”
突然,天空有一道闪电划过,漆黑的夜空在那一瞬间被照的通明。只见,贺老三从屋里走出来,眼神凶狠的看着乔爷爷,似有深仇大恨。他猛烈摇晃手中的黑色旗帜,所有的人都扑向乔爷爷。
我急中生智的咬破手指,快速闪到他跟前,用带血的右手指点在鬼脸面具的眉心位置,只听咔嚓一声,面具瞬间变成碎片,它发出一声惨叫,冒出浓重的白烟,便化成一滩黑血。
“乔爷爷赶快躲开,它们可不是人。”我连忙提醒道,乔爷爷吓得赶紧躲到我身后,我一边用右手指点鬼脸面具,一边用左手抓住撕开鬼脸面具,发现面具是用木头做的,里面密密麻麻刻着诡异的黑色符文,贺老三的秘密就在这儿。
“害人的把戏,你这种下三滥的法术也能拿出手!”我怒喝道,一把将撕开的鬼脸面具扔在地上,便加快双手的速度,不一会儿就把所有的都消除掉。
贺老三满脸惊呆的看着我,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。他不甘心的吼道:“青乌一,你为什么要阻止我!你滚开,我要报仇……!”他发怒似得双目通红,忽然从口袋中摸出一把乌黑锃亮的灭魂锥,锋利无比,夜色之下,寒气逼人。这灭魂锥,只要扎到人或者鬼魂,顷刻间殒命。
他面色阴沉,阴笑着,“既然你那么爱管闲事,那么就和乔老头一起下地狱吧!”他说着就祭起灭魂锥,在空中急速飞行,朝我和乔爷爷的方向扎过来。
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我还没有来得及躲闪,只见,一位身穿血红色衣服,脚上穿着一双黄麻底白纸鞋的女人挡在我们面前,待我和乔爷爷回过神来,才发现她是白横眉。
“横眉,你回来了?”贺老三看着她,喃喃道,脸上充满慈爱的笑容,竟然有一滴老泪从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滑落。
白横眉怔怔的看着他,脸上有两行血泪划过,情绪激动的失声道:“爸,你停手吧!你做了那么多伤害乔家的事,该结束了!”“女儿……你……!”贺老三哽咽的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白横眉居然是贺老三的女儿,可她为什么不姓贺。我和乔爷爷听到他们的对话后,都面面相觑,表示难以置信。
谁知,沉默片刻的贺老三,竟然不听从白横眉的劝告,操动着灭魂锥绕过她,转而刺向乔爷爷。惊恐万分的乔爷爷连忙向后退了几步。眼看,灭魂锥快要接近他身体的时候,只见一位身材瘦弱的女人挡在他的面前,灭魂锥准确无误的甩向了她,冒出一缕白烟。
“凤香!”贺老三失声大叫道,快步跑到她跟前,痛哭道:“为什么?为什么连你也要阻拦我!”
“老三,你忘了?他救过我和女儿的性命。”麻凤香捂着腹部,强忍着疼痛,幽幽的诉说道:“你曾经说过,自己在外边当过算命先生,泄露的机密太多,五弊三缺,根本不会有后。”
“三十年前,你曾经找过一个女人,你们打算结婚。那知,不到半年,那女的满身烂疮,吓人的很,莫名其妙的离奇死亡。后来你就再也没找过……”
“直到你出现!”贺老三打断她,含情脉脉的看着她,仿佛往事历历在目,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笑容,“你是逃荒来到桃花坞的,我们偷偷摸摸过了一段时间,你安然无恙,便怀上了我的孩子,也就是横眉。”他转身看向白横眉眼中充满慈爱。
“可是你却并不高兴,因为你算出来她已经死在我的肚子里了。”麻凤香飘到白横眉跟前,拉着她的手,有气无力的说道:“为了能让肚子里的孩子死而复生,你让我去乞讨夹生饭。”
听到“乞讨夹生饭”我心里咯噔一跳,传闻谁给乞讨者一口夹生饭,就意味着家里少一口活人饭,那是要死人的。估计全村人都会避嫌,不肯理她。
果不其然,没有人愿意帮助麻凤香。她挨家挨户从早乞讨到晚上,不是遭白眼,就是吃闭门羹。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,是乔爷爷雪中送炭,给了她半碗夹生饭,母女才得以平安。
由于,贺老三和麻凤香是偷偷摸摸的,没有领取结婚证,迫不得已,他们商量把孩子送到邻村的白家。
转眼间,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,麻凤香为了报答当年乔爷爷的救命之恩,就四处托媒把女儿白横眉嫁给了乔爷爷的儿子乔守业。听到这里,我和乔爷爷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,贺老三之所以痛恨乔家,是因为他们害死了自己的女儿白横眉。
“贺老三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乔爷爷上前一步,眼眶湿润的解释道:“当年是守业受不了他妈的逼迫,就跑出去打工了。其实,那时候横眉已经怀孕了。”
“考虑到她的安全。所以啊,那段时间,横眉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。她去上街买东西我跟着,去河边洗衣服我也跟着,几乎是寸步不离。就是这些事,看在别人眼里,成了茶余饭后的闲话了。”
“守业他妈喜欢出去跟别人瞎唠,村里的那些老婆子也跟她瞎说,一来二去,她的怨气就越来越大。后来,还找她娘家的人打我。但是,我不能不管横眉啊。要是她出了啥事,乔家就真的断后了!”
贺老三双眼含泪的盯着他,质问道:“那你为什么不和她说清楚,让我女儿背负骂名?”
乔爷爷直摇头,叹气道:“我怎么会没有说,我咋说她都不信。”
“甚是她还三番五次的给守业打电话,说我跟横眉好上了,说这气不气人。”乔爷爷说到这里还有些气愤。
“后来,守业熬不住她的催促,回来那天喝了点酒,加上他妈在旁边添油加醋,说是要剁了横眉。但是,实际上他一直没有动手,是横眉看到自己的老公,一时激动被绊倒在地,流了一滩血,当场就死了,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活下来了。”
儿媳下葬前,棺材传来婴儿啼哭,掀开棺材一看家人喜极而泣。
贺老三听到他的话后,拼命摇头,仿佛在极力的否定,难以接受这个事实,而我也不相信。村里都在传言是乔守业忍受不了白横眉和乔爷爷的特殊关系,一怒之下踹了白横眉的肚子,导致她当场死亡。不知情的贺老三,使用了各种报复手段来针对乔家。
“爸,我公公说的都是真的!”白横眉搀扶着麻凤香飘到他跟前,“当时,我劝你你不听,非要寻仇,现在相信了吧!”她责备的眼神中充满关切。
“啊……!”贺老三难以置信的发出不甘的怒吼,他没有理会我们,只是盯着妻子麻凤香和女儿白横眉,生怕她们离开他,她们两个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,却不能和她们团聚,只能阴阳两隔,今晚只属于他们一家三口。我和乔爷爷沉默了许久,才悄悄的离开贺家,不忍心打扰他们。
回去的第二天,就传来贺老三上吊自杀的消息,我感到惋惜和遗憾,但是,对于贺老三来说,他了却了阳间的心结,去另一边陪伴自己的妻子和女儿,可能是幸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