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孕6个月的一个凌晨，警察打电话让我去警局赎我老公
深夜11点，我接到警局的电话。
说我老公在按摩店被抓了，让我去赎他。
我挺着大肚子慌了神，随后我又在他手机发现了更吓人的秘密……
深夜11点，我接到派出所电话，叫我过去一趟，说我男人嫖娼，要拘留罚款。
我整个人都不好了，挺着大肚子赶到派出所。
民警说，在X街的按摩店里，我男人和小姐被抓了个现行，罚款5000，拘留6日。
我气得肚子痛。
太丢人了！我怀着他的孩子，他在外面嫖，还骗我说在加班！
派出所只是通知。
那天，我没见到人，晚上彻夜失眠，第二天内裤就见了红。
我忙给我妈打电话，同时打车到医院，怀胎六月，医生说是先兆流产，直接给办了住院手续。
我妈问我，陈先林怎么没来？
陈先林是我男人名字，我鼻子一酸，忍了忍，说他出差了。
我妈当时没说什么，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，开始小心翼翼试探，问我是不是又和陈先林吵架了？
我没吭声。
她搬出“床头吵架床尾和”那一套，说肯定是我“脾气不好，又惹小陈生气了”，然后开始数落我，说要给陈先林打电话。
我没拦着她，要打就打。
我妈对陈先林是典型的“丈母娘看女婿，越看越顺眼”，这些年，每次我和陈先林有矛盾，她都站在陈先林那一方。
电话没人接。
她打了一次又一次。
“怎么回事？出差也不该不接电话啊！他知道你见红不？”我妈问。
“不知道！”我声音很大，语气中尽是讽刺，一点面子都不想留给陈先林，“人在拘留所呢！嫖娼！昨天晚上我刚去了派出所！”
病房里所有人都看着我。
我妈也震惊了！
而震惊的结果是，她劝我忍下来，退一步海阔天空。
她说，女人怀孕的时候，很多男人都熬不过；
她说，外面找小姐，只是解决生理问题，总比身体和精神一起出轨好；
她说，经过这件事，陈先林在拘留所反思几天，肯定知道错了，我总不能因为这种事离婚！如果离婚，孩子怎么办？
六个月了，生，还是不生？
老实讲，当时的我真没想过离婚。
这事儿要出在怀孕前，哪怕怀孕1个月，我肯定都离了，可胎儿已经六个月了，肯定成型了，我要真把TA灭了，我还是人吗？
我就是气，气陈先林管不住第三条腿。
无论婚前说多好，刚怀孕时说多好，终究是动物本性。
什么道德？什么责任？在欲望面前通通靠边站！
我在医院挂了5天吊瓶，胎儿稳定下来，第六天留院观察。
陈先林出拘留所后，赶到医院，焦急地问我怎么样了？
我翻白眼，转头，不说话不理他。
我妈倒是热情，又是问他有没有吃饭，又是问他要不要先回家洗澡……嫖娼的事半个字不提。
陈先林选择了回家洗澡。
我转头问我妈：“你对他这么好做什么？”
我妈说：“两口子，要学会体谅，他是你老公，要陪你大半辈子！你不能一辈子揪着这件事不放。”
我过不去心里那坎儿，也没怼我妈。
夜里，陈先林在医院陪护，一直一直小心看我脸色，小声说了无数次知道错了，求我原谅，我依然没和他说话。
第二天，我出院，陈先林跑上跑下办出院手续。
之后回到家——
陈先林把门一关，“噗通”跪在地上，赌咒发誓：这是第一次，也是最后一次，往后余生，他要再出轨，就让我把他阉了！
一个大男人，这样跪在地上，说着阉不阉的话，我心软了。
“只此一次。”
“是，是，只此一次！”
当时，真不该心软啊！
因为，某些男人，发誓和放屁差不多。
怀胎8个月时，我两条腿肿得像萝卜，身体早胖成了球。白天要上班，晚上睡觉翻身都困难。
我妈偶尔会过来帮忙，给我做饭。
陈先林越来越忙，他说升职在即，要冲业绩，要加班，要出差……
我经常一个人在家。
晚上洗脚很不方便，好几次蹲下去，觉得快站不起来了。
记得快到预产期时，我反复叮嘱：
“最近别加班，孩子估计就这几天了！”
他嘴上答应得很好，然而——
发作那天晚上，我肚子痛，一股热流从下面冲出来，内裤瞬间湿了。我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，一直没有人接。
我垫上卫生经，再次一个人去了医院。
在我旁边的依然是我妈。
半夜，我痛得在病房里嚎，我妈一直不停地给陈先林打电话。
“妈，别打了！”我握着她的手，“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。”
我妈哭了。
第二天，早上7点多，我宫口开全。
护士要推我去待产房了，我给陈先林一个同事打电话，说我联系不上陈先林，请他上班后，如果看见陈先林，告诉陈先林一声，我已经进产房，请陈先林速到医院。
同事犹豫了几秒，几次吸气，一副欲言又止的感觉，最终回答：
“好的，你放心，我一定给你传达到。”
生孩子有多痛，我描述不出来。
不光肚子疼，下面疼，喉咙也疼，我喝了很多水，再吐了一身。
那天，我在产房生了一个多小时。
孩子毛茸茸的头发早都能看见了，可就是不出来，主任在我下面摸了两把，伸进去摸那种。
我痛得嗷嗷叫，就听见她说：
“横枕位，为了安全起见，考虑剖腹产吧！
”
我妈给签的字，因为老公不在。
从产房到手术室，我躺在病床上，护工一路小跑，我妈跟着小跑，进电梯出电梯，任何一个平时毫不起眼的颠簸，在那时如同一场生死。
天是阴沉的。
光秃秃的树枝斜叉着向上。
我已经痛得连嚎的力气也没有了，下面的热流如同洪水，我从来不知道，人的身体可以流这么多血……
进手术室时，我妈哭着在外面大喊：
“如果有什么，保大的！大的……”
能有什么呢？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。
我只不过输了很多血。
陈先林将近11点才赶到医院，孩子已经剖出来了。
是个男婴。
之后，医生把我的伤口缝合好，等我再从手术室被人推出来，守在门口的，依然是我妈。
陈先林和孩子在病房，孩子放在婴儿床上，陈先林蹲在地上，一脸宠溺地喊着“宝宝，宝宝……”
然而，当他看见我，脸色迅速变了，根本不顾我妈还在旁边，直接开训：
“你怎么回事？一个晚上十多条短信，几十个电话！”
“我没回肯定是有事情！我问你，你给我同事打电话！你安的什么心？！”
“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我没陪你生孩子！你要我以后怎么在公司处？！”
我彻夜未眠，再经过一场生产后，早已力竭，正要撑着和他吵，我妈已经发作了：
“你才怎么回事？老婆生孩子，你在哪里？当初娶简静时，你怎么给我保证的？现在还有脸在这里大呼小叫！”
病房里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善，他这才忍了忍，表情很不自在。
“我在加班！男人赚钱也很辛苦的！我昨天加班太累，怕回家打扰她休息，就睡在旁边的小宾馆了！”
我冷笑，白了他一眼：“是睡在旁边按摩店吧？”
那些晚上不回家的日子，我不问，不代表我不知道。
“怎么可能？”陈先林反问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，他顿了下，梗着脖子，“我爸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，给你捉了几只鸡，收了100多个鸡蛋，感动吧？”
感动？
我实在不知感动何来！
“我告诉你，我们家不缺那几只鸡！”
怀胎十月，陈先林的爸妈总共来看过我两次：
一次是刚怀上的时候，婆婆拉着我的手，喜滋滋地摸着我的肚子，劲儿地说的说“陈家有后了”，叫我好好养胎。
第二次是胎儿4个月时候，婆婆看见我，脸上全是惊愕。
“怎么长这么胖？”她绕着我转了一圈，捏我的腰，语气非常嫌弃，“肉这么松，肯定怀了个赔钱货！”
我心里不痛快，当着婆婆的面儿，问陈先林：“你妈怎么回事？重男轻女吧？”
陈先林叨叨叨说了一大堆，说他们老家亲戚谁谁谁生了个儿子，谁谁谁也生了个儿子，谁谁谁还生了个儿子，一个个在当地很有面子。
我很无语，眼睛盯着婆婆，话却是问陈先林的：“如果是个女孩，你家会怎样？”
陈先林回答：“一样宠着，是我们家小公主。”
然而——
陈先林刚回答完，婆婆哼了一声，拉着公公，一扭屁股就走了，还把从乡下带来的老母鸡也提走了，说我已经够胖了，不需要补了。
如今，听我生了个儿子，立即又是鸡又是蛋的屁颠屁颠来了。
陈家是真的在意性别。
当天下午，公公婆婆来了后，迫不及待解开襁褓，看孩子生殖器。特别是婆婆，不但满脸堆笑地伸手摸了两把，还对着孩子下面一阵猛拍照，再四处发照片报喜。
“妈，我之前就给你说过，肉松的不一定生女，肉紧的不一定生儿，没科学根据！你还不信。瞧，这不生了个大胖儿子吗？！”陈先林很得意。
“对对！还是我儿子能干！”婆婆笑得合不拢嘴，“对了，奶水够不够？我给你说，一定要喝母乳，母乳最养人！我这就回去给你们炖鸡！”
从他们来，到他们离开，全程就和我说了一个字。
我叫他们“公公婆婆”，他们说“嗯”。
第二天一早，鸡汤来了。
油腻腻的鸡汤，上面浮着厚厚一层黄澄澄的鸡油。
我闻着鸡油的味道，胃部一阵抽搐，胃酸顺着食道，排山倒海蜂拥而至，更难受的是，胃部的抽搐牵扯着腹部，两个地方一起联痛。
“不行，太油了！”我捂着嘴，推开鸡汤。
婆婆脸色瞬间黑了，把保温桶“啪”的放在床头柜上，声音高八度：“不喝怎么行？！你不喝，我孙子哪有营养？！”
我妈顾及两家关系，忙着打圆场，说产妇生产后胃口不好，不喜欢油腻，说待会儿帮我把汤上面的油撇开试试。
婆婆一个眼刀射向我妈。
“撇什么撇？！最有营养的就是油！她要多喝鸡油，奶水才浓！”
我妈脸色也不好了，不再粉饰太平，只板着脸看着她。
婆婆眼神闪躲了一下，一屁股坐在床头，忍了几秒，没忍住——
“你们城里的，娇生惯养，就没见过真正的好奶水！”
“好奶水也是黄的，和鸡油差不多，浓！我们村李家媳妇儿，那奶水，浓得让人羡慕！他们家那小子，胖得哟，像年画娃娃！”
“我们家先林，那可是有本事的人，村里多少人羡慕！这孩子是陈家独苗苗，如果长得不如别人家孩子，别人还以为我们家吃不起鸡呢！”
我和我妈互看一眼，鸡汤油腻腻的味道时不时传来。
我仿佛回到当初孕辰反应，闻到过油的东西就想吐：“婆婆，我真喝不下，过几天再说吧！”
这个“过几天”，仿佛踩到婆婆的小尾巴，她怒气升腾，“咻”的站起来，一只手叉腰，另一只手指着我：
“这哪里是给你补的？这是给我孙儿的！”
“我告诉你！做人不能太自私！你现在是当妈的人，所有的一切，都是为了我孙子！”
“什么喝不下？！喝不下也得喝！那李家媳妇，喝得吐还不是在喝！我告诉你，我孙子要瘦了，我拿你是问！”
婆婆嗓门本来就大，正常说话都像吵架，这会儿急了，走廊外更是听得清清楚楚，过往的人纷纷转头看。
护士也来了，问了原委。
婆婆絮絮叨叨，拉着护士一个劲儿诉苦，要护士好好说说我。
护士朝我投来同情的目光，直接说了两点：
第一，产后不适合立即喝鸡汤，分娩后由于血液中雌激素和孕激素的浓度大大降低，母鸡的卵巢和蛋衣中含有雄性激素，会影响到乳汁的分泌，所以最好等到一个礼拜后再喝；
第二，媳妇儿也是人，不要只当做下蛋的鸡！
说完后，她还狠狠剜了陈先林一眼，小声地：“产科待久了，什么妖魔鬼怪都能看见！”
护士的话，婆婆并不相信。
她每天叨叨叨，说村里谁谁谁，刚生了就在喝鸡汤，奶水多得不得了！孕妇就是要喝汤。
她每天的关注点就只有一个：奶水够不够多，够不够好……
至于陈先林，
呵，工作很忙，依旧早出晚归，意气风发。
我给陈先林的同事发感谢短信，谢谢他那天替我传话。
他回了句“不客气，应该的”，过了很久，他又发了句“孩子虽然重要，老公也很重要，多关注你老公，另外，我们公司有陪产假。”
这样含蓄的提醒，我看得懂。
在我这里，陈先林可没有陪产，他工作忙得很呢！
真正关心我的只有我妈。
护士压我肚子排恶露，我痛得眼泪劲儿地流的流，握着我手的是我妈。至于那一家三口，看得见孩子，看不见我。
孩子出生后第三天，孩子因为黄疸过重，住进儿科。
婆婆一家顿时无所事事，我妈趁机提出，要不请他们回去，照顾月子的事情就交给她，叫我回娘家住。
我妈身体不好，腰椎间盘突出，高血压，且心脏有问题。
我琢磨着过去后请个保姆，帮忙做饭什么的，月嫂是请不起的，孩子的事，我自己多撑着点。
记得那天——
我妈刚提出请他们回去。
婆婆脸色顿时变了，对我妈的态度几乎是伏低做小，一个劲儿说之前是他们没处理好，说陈家几代单传，难免对孙子多在乎一点，希望亲家母不要在意，以后一定改！
说照顾月子的事，他们当仁不让。
还当着我和我妈的面儿，教育陈先林，叫他好好疼老婆，说家和万事兴，有老婆才有一切！
陈先林一个劲儿点头，说一定改，老婆第一，工作第二。
我当时还是单纯了。
一是心疼我妈，我想着婆婆虽然不在意我，但在意孩子，后期能帮不少忙；
二是孩子不在身边，我不知道后面照顾孩子会那么辛苦，便叫我妈放心，我能处理。
于是，公公婆婆留下了。
这绝对是个错误的决定！
因为照顾孩子真的就是我一个人的事！我家公公像个弥勒佛，每天坐在沙发看电视；婆婆就一件事：指挥我，命令我！
孩子两个小时喝一次，随时会拉，随时可能哭，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要拉，为什么要哭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，只能24小时待命！
“我孙子怎么又在哭？！”
“你怎么当妈的？！连孩子为什么哭都不知道！”……
还有我的腰，我不知道是所有生完孩子的人都这样，还是做剖腹产的这样？
我每次弯腰给孩子换完尿不湿，就直不起来，要双手在床沿撑好久，等最疼的那阵过去，再撑着腰，缓缓站起来。
这还是我费力争取来的。
因为我婆婆原计划是给孩子用尿片！
“简静，你老实说，你是不是懒得洗尿片？你连你儿子的屎尿都嫌脏？！”婆婆拍着桌子，用高八度的嗓音问我。
“是！”我的声音也很大，“我不明白！有尿不湿为什么要用尿片？！家里有洗衣机，为什么非要手洗？！”
“因为贵！”婆婆凑过来凶我，口臭扑鼻而来，“尿不湿一块多钱一片，一天要用好几片！在医院我就不说了，现在回到家，就得用尿片！还有你们家洗衣机，多费水啊！水费不要钱啊！”
钱！钱！钱！
我气疯了，同样拍着桌子：“我给钱！我买！”
“你吼什么吼？！你的钱还不是我儿子的钱！”婆婆高高在上。
“我告诉你，还真不是！”我盯着她，丝毫不让，“我不但有工作，有薪水，我还有套房子收租金！”
婆婆气短，没在尿片上坚持。
那时的我，已经有了离婚的想法，纠结的只是孩子怎么办？
这么小，就没了爸爸。
后来，又发生了两件事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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